苹果前高管博客:愚蠢董事会能将公司搞垮

苹果前高管博客:愚蠢董事会能将公司搞垮 北京时间 9 月 26 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苹果前高管和 Be OS 创始人,现为 Allegis Capital 一般合伙人的吉恩·路易斯·盖斯(Jean-Louis Gassée)今日在博客 Monday Note 上撰文回顾了惠普董事会的决策历史,他认为正是董事会的一系列愚蠢行为,使得全球最大科技公司之一的惠普陷入困境。
全文概要如下:
董事会能将公司搞垮
在我加入风投界的时候,绅士资本家巴里·温曼(Barry Weinman)曾经说过,好的董事会不会成就一家公司,但坏的董事不可避免地会把公司搞垮。他是想告诉我,在我们投资的公司中,要注意那些董事会中的联合投资者。温曼说得没错,我们作为秃鹫资本家应该出手要狠,但是事实上我们是没牙的老虎。我们看到了未来的困境,但我们犹豫不决、大声争吵,当错已铸成才会做出艰难的决定。
处于创业初期的公司尤其脆弱,它们希望自己能快点成熟,从婴幼儿时期的疾病中存活下来,少一点坏董事会的那些弊病。但事实不是这样,对于大公司来说,一个不正常的董事会造成的毒害和初创公司出现投资者分裂一样严重。现在硅谷两大象征都证明了这一点,它们就是雅虎和惠普。
雅虎董事会耍两面派
上周,雅虎毫不客气的赶走了担任首席执行官长达 3 年的卡罗尔·巴茨(Carol Bartz),后者迅速地公开质疑雅虎董事会主席,并称雅虎董事会是一群蠢货。雅虎董事长罗伊·博斯托克(Roy Bostock)很聪明,他没有接招。巴茨随后就平静下来。嘴巴上说着“不出售”的雅虎董事和临时首席执行官写信给下属,敦促他们继续认真工作;与此同时,他们却和投资银行家举行秘密会议,商讨出售公司事宜。整体或部分出售。
以下这个是雅虎联合创始人和主席激励员工的简短范例:“雅虎需要的是做得更好,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要加速创新,再次点燃灵感,给予用户想要的……”
哎呀,谢谢。加速创新,部下们都点头称是。这么好的办法我们怎么之前没想到?
惠普董事会混招不断
转到惠普这边,本周惠普董事会有机会扭转他们不作为、不礼貌的不良名声。他们真会审时度势。去年八月解雇了首席执行官马克·赫德(Mark Hurd),九月起诉赫德加盟甲骨文,十月找来雷・兰恩(Ray Lane)担任公司董事长。董事会中本应是聪明睿智、经验丰富的各位董事却在不断刷新愚蠢决策记录。有例为证:
1999 年,惠普雇佣卡莉·费奥莉娜(Carly Fiorina)担任首席执行官,她此前是朗讯的销售主管,根本没有资格掌管一家科技大公司。是整个业界就找不出人选了吗?在这个坏决定背后,董事会失败的地方在于有一项最为重要的任务它没有去做:接班人计划,准备一个或几个备用的首席执行官人选。
2002 年,在经过多次纷争后,惠普董事会决定花费 250 亿美元的大价钱收购康柏。收购后惠普公司将拥有新公司 64% 的股权,康柏公司拥有 36% 的股权。惠普创始人之子反对与康柏合并,并与惠普产生诉讼。
2005 年,惠普董事会难得的清醒时刻,或者说它被残酷的现实所吓到。费奥莉娜离开惠普,接任的是经验丰富的业界高管赫德,这位 NCR 前首席执行官曾经让 NCR 情况大为好转。
惠普爆出间谍丑闻,对雇员和董事实施监听。董事会主席和公司法律总顾问离开。
赫德使惠普超过 IBM,成为全球第一大科技公司,股东们都喜爱这位新首席执行官。
5 年后的 2010 年 8 月,就因为一桩未经证实的性丑闻和小额的经费瑕疵,赫德被扫地出门。这一决定值得商榷,但随后的动作明显就是愚蠢:在董事会授意下,惠普发表公开声明诋毁赫德,指责他缺乏道德,没有判断力。但就在他们羞辱完赫德后,却又令人难以理解地同意付给“不道德”的赫德 3000 万-4000 万美元。为此惠普董事遭到股东起诉,媒体也对他们大加挞伐。
随后,甲骨文的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很快雇佣了赫德,他是不会错过嘲弄惠普董事会的机会的。乔·诺塞拉(Joe Nocera)也在自己的《纽约时报》专栏中写到,惠普董事会是在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由于声称赫德在甲骨文会不可避免地滥用惠普的机密信息,惠普董事会授权向赫德提起诉讼。两个星期后,在众人的嘲笑和竞业禁止协议无效的情况下,惠普撤诉。
想从内部选拔首次执行官的想法再次失败,惠普董事会匆忙雇佣李艾科(Leo Apotheker)担任公司首席执行官。李艾科是软件行业的老兵,曾经担任 SAP 的首席执行官。据《纽约时报》报道,这次任命匆忙到当董事会决定雇佣李艾科之后,大部分董事会成员还没有与他见过面。做出这样的事,这些董事为什么不先解雇自己,特别是在他们刚刚无中生有,恶毒攻击赫德之后?董事的责任中还有什么比雇佣和解雇首席执行官更为重要的呢?
2010 年 9 月,李艾科接管惠普帅印,并重组董事会,带来了 7 名新董事,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兰恩,他曾经是甲骨文的首席运营官,风投 Kleiner Perkins 执行合伙人;以及梅格·惠特曼(Meg Whitman),eBay 前首席执行官,参选加州州长落败。
就在上周,就任不到一年的李艾科被解雇。在任时他的决策引发争议:剥离 PC 部门,在 TouchPad 表现惨淡后决定停止投资 WebOS 设备。股东不喜欢这些决策的内容和形式,并开始抛售惠普股票,董事会便抛弃了李艾科。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这是每个首席执行官都要面临的职业伤害。
但就在李艾科离职数小时后,惠普董事会又开始犯病,又一次诽谤自己的前首席执行官。兰恩在获得董事会主席后就开始长篇大论,列举惠普要赶走李艾科的原因,但却避而不谈当初董事会为什么会同意李艾科的决策,以及他们的公众定位。
聪明的李艾科则向惠普雇员发出了清醒的告别信。
惠特曼恐步前任后尘
压轴大戏终于来了:作为全球最大科技公司之一的惠普任命惠特曼担任首席执行官。惠特曼之前在消费者公司供职,在科技界毫无背景。在 eBay 期间,她在收购 Skype 时手法笨拙,并没有将它与 eBay 的拍卖业务整合,最终给股东们带来 27.5亿美元的亏损。
但这并没有阻止兰恩对惠特曼发出赞美,并和她联合签署了一份发给全体雇员的备忘录。其中充斥着陈词滥调,完全没有可操作的内容,例如有一段是这样写的:“首先让我们说,我们对惠普的未来充满信心。”
又一次,惠普没有在公司内部或外部选择一位具有业内背景的,有在大公司管理经验的候选人。不考虑 Spencer Stuart 等猎头公司找到的候选人,把惠特曼说成是“唯一胜任”的人选,对惠普的股东和雇员简直是一种侮辱。最后注意下备忘录的共同签名:梅格和雷。作为新上任的董事会主席,他将“协助”梅格。为什么要任命一个刚开始就需要“协助”的首席执行官呢?
这不仅仅是董事会没有找到一个首席执行官的最佳人选。按照 AllThingsD 专栏作家卡拉·斯韦舍尔(Kara Swisher)的说法,兰恩承认近 8 个月来他一直在说服惠特曼接任公司首席执行官。兰恩表示,8个月前惠特曼加入惠普董事会后,他就找她谈过此事,因为兰恩觉得惠特曼有领导惠普的才能,这些才能正是李艾科缺乏的。
而这距离兰恩热情洋溢赞扬李艾科,只过去了三四个月的时间:“我认识和钦佩李艾科快 20 年了。他非常适合打造惠普坚实的基础,利用公司的资产,使惠普保持在创新前列。”
所以惠特曼要小心了。惠普的员工和支持者则应该扪心自问:现在的惠普之道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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